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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苑撷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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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窗棂的丝瓜

6月初,在上海交大读博的儿子回来了,住进北卧属于他的房间。从此,每天闭门忙于学业,连楼都很少下。

7月的一天,他说,房间窗棂上怎么爬上来了丝瓜秧,啥时候种的?我一边去看一边说,没人种啊。果然,透过窗户看见两棵丝瓜一东一西,中间相隔一米的样子。翠绿的叶子,细长的茎和须缠绕在窗棂上,在微风中摇摆闪烁,淡雅素朴。

我家住一楼,楼下是车库。我下楼去看,既没看见裸露的地面,也没看见邻家有种植的迹象。再看,原来是车库跟一楼相接的地方有类似屋檐之类的地方。时间长了,那地方除了盖楼时留下的建筑垃圾之外,还存了点泥土,丝瓜就是从那里长出来的。

我紧贴着窗户往外看,看见瓦砾间长了几根草,绿色的枝叶像瓦砾的另一种生命,看上去很特别。

那么,接下来还有个问题,种子从何而来?是楼上人家吃丝瓜时不小心掉落了几颗种子,还是飞鸟衔来掉落的,总之,似乎没必要去追究这些。现在,种子孕育出的生命已出落成两棵茂盛的丝瓜植株。

丝瓜是攀援高手,长得很快,一天一个样儿。儿子伏在窗前攻读,它们就陪伴着他。休息时,透过窗户向外望望,满眼都是盎然绿意,养眼宁神,也可得到很好的休息。

丝瓜是大众菜,是很好的蔬菜,种植很广,生命力很顽强,花期很长,很高产。即便是在瓦砾之间,也阻挡不住它生根发芽开花结果。秋凉之后,才是丝瓜结果的盛期。

立秋后,尽管暑气不减,但一早一晚,有点凉意了。

窗棂上爬上来的两株丝瓜,给炎炎夏日增加了些许绿意,带来了点秋天的味道。

8月14日,儿子接到返校通知。临走,他还记挂着这两株丝瓜。

我相信,节气会创造奇迹。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不久,这两株丝瓜或许会开出黄色的花朵,还会招引几只蝴蝶或蜜蜂,然后结出翠绿的长长的果实。

正所谓:丝瓜几茎系窗棂,翠叶藤蔓舞轻风。隔窗相倚常捧读,半日消磨度浮生。

(民盟济宁梁山总支  孔伟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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