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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通快车的开车人

——记全国政协委员、民盟盟员郭松海教授

 

“政协是党和国家与人民群众联系的桥梁,桥梁上跑着直通快车,政协委员要争取当个直通快车的开车人。”

——题记

    

2000年《政协信息》的第83期上有这样几行简单的话:请家宝同志批示   朱镕基;然后是一个向下的箭头:请凤山、正声同志批示    温家宝。

这就是时任国家总理的朱镕基和时任副总理的温家宝同志对政协全国委员会上一份提案的批示,提案的作者就是我们今天要采访的郭松海教授。

为人谦恭,做胸襟宽广的社会人

年过花甲的郭松海教授是山东经济学院经济系主持房地产经济教学和研究的教授,兼任房地产经济研究所所长。此外,他还是全国九届、十届政协委员,山东省七届政协委员,担任着山东省政府参事,山东省房地产协会常务理事,山东省房改研究会常务理事,中国民主同盟山东经济学院支部主委等多个职务。

作为硕士生导师,曾多次获得“全国优秀教师”等省、部级奖励的他,并没有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他能使中央各大媒体关注,能为更多的人了解,就是因为他一心为群众,一心搞调研,把所学知识与社会实践相结合,在参政议政方面做出的巨大贡献。

教授的家住城郊,我们出了机关走了好远的路才找到。这是一个新开发的小区,不繁华,但很幽雅,很适合喜欢清静、耐得住寂寞的人居住。再远一点就是开阔的田地了,说不定站在高楼上就能看得见。举目眺原野,心旷神怡不说,只是那胸怀也足以容下一个世界了。也就是从这个世界出发,教授走出书房,投身社会,上为政府排忧,下为群众解难,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社会人。

因为我们是预约采访,所以在谈话的过程中,教授不时地从排排书籍中和厚厚的资料中熟练地拿出有关的资料:“这是关于城市形象工程建设有关问题的提案,这是呼吁在工资改革中切实维护职工佥权益的提案,这个说的是要遏制非法致富的示范效应,还有那个是……娓娓道来,如数家珍。

然而,我们总觉得这里的数量远不能和媒体所报道的相比。毕竟,做了十六年政协委员,总不会只有这些资料吧?当我们谈到在2000年曾轰动一时的那份《重视土地隐形市场中的国有土地收益流失问题》的提案,表示想看一下总理的批示时,教授只是平平淡淡地说了句:其实也没什么。在我们的热切的请求下,他到书房里找了出来。当我们又说到时任代省长的张高丽同志的有关批示时,他又一次起身到书房里找了一会子,才拿过来。“这两个调查报告和建议很有价值,请在山东的总体战略中认真研究,科学决策和分步实施。”这是2002年,张高丽同志对《关于建设齐鲁文化城市经济带的总体设想》和《关于加快黄河三角洲建设和发展的调查和建议》的批示。在我们还想再提其他领导的批示时,他挥挥手说:咱还是谈点别的吧。

我们知道,这些和各大媒体上报道的受重视和获奖情况还差很多,虽然社会上都把这些当作荣耀,一提及其人马上就会想到这些,但对于郭教授而言,只是工作的一个程序,一个步骤,和此前的调研、撰写一样,就是他的应该做的工作,没什么好夸耀的,当然更不值得摆出来显示功绩。这是任何一个自然人进入社会,融入社会,所理应做的事情,是义务,是职责,更是一种情怀。

这份种情怀和胸襟的确值得我们称颂。但当我们表示想拿一部分提案和发言稿回去看一下的时候,他却一下子变得小气起来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可要保存好,要不,过两天我去拿?此情此境,使人不由的想到当年李苦禅大师借给毛泽东主席字帖后,放心不下而一再索要的情形。

发挥优势,做参政议政的有心人

教授的专业是房地产经济,在学校主要讲授《房地产金融》、《房地产经济》等课程,先后还曾主编了《房地产市场理论与实务》、《房地产金融》、《中国城市导游》等有关房地产专业的著作,在《中国改革》等报刊上发表论文30余篇,有关城市建设和发展的《资源型城市可持续发展研究》等多项成果荣获省部级奖励。2000年参加国家计委主持的《“十五”计划献计献策》征文活动,他撰写的《更多关注企业职工住房问题》被采用,并于当年12月被邀请出席了座谈会,《经济日报》做了报道,《经济参考报》记者作了专访,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记者康平特地来到山东经济学院作了专题采访,在20001212播出;此外,他撰写的《营建住房需求扩张的动力机制和创新机制》一文,《人民日报》给予了很高的评价,还被国家计委评为二等奖。

从一些资料中我们发现,教授总能将专业的科研和参政议政工作很好地结合起来,把科研项目所得结果、所得对策和建议,写入政协提案和参事建议中。也正基于此,一个普通高校的教师却经常会受到国家和省领导人的高度重视。

在全国政协九届三次委员会上,针对城市土地制度改革中城市建设土地利用存在的问题,郭松海教授深入调研,征求有关方面的意见,反复思考,精心修改,殚精竭虑,写出了那个轰动一时的提案——《谨防土地隐形市场中资产收益流失》。提案受到政协办公厅的高度重视,被刊登在2000年《政协信息》第83期上,朱镕基总理、温家宝副总理给予明确批复,要求国土资源部、建设部认真予以研究。同时,他的参事建议近十次得到省领导的批示,在省委对经济学院视察中与教师的座谈会上,在省政府工作会议上,吴官正记、李春亭省长分别对他的工作做了表扬。中央电视一台新闻三十分对他的《活跃住房租赁市场》(2000.3.12)、《广场热、草坪热要热得适度》(2000.3.14)、,中央电视台二台中国财经报道《促进住房消费》(2000.3.7)、《贵州方案》再探访(2000.10.18-20)作了专题报道。2001年中央电视二台还专门作了一期《真知灼见,倍受关注》(2000.3.12)专题。

在九届四次会议上,针对土地流转中市场配置比例不高、透明度低,致使这个少数人交易、易于产生腐败的问题,教授怀着高度的政治责任感,四处奔波,在掌握大量材料的基础上,又撰写了《国有土地资产收益不能再悄悄流失了》的提案(0083)。“土地是国有资产中最大的一块,大量的是在流转中变现,而它又不像其他商品一样在广大群众中流通,仅仅只是少数人之间的交易。因此,非常容易‘暗箱操作’,私下交易。这里动辄就是几千万、上亿元,从中抽取几十万甚至上百万都难以发觉,很有可能出现贪污受贿等经济、行政犯罪。在经济体制转轨,法制不健全的环境下,国有资产流失的情况触目惊心。”拳拳爱国心,切切赤子意,在教授的话里表现的淋漓尽致。

体察民意,做人民群众的贴心人

“群众是社会的主体,是世界真正的创造者。政协委员应该是人民群众的知心人、贴心人,要关心他们的生活和疾苦,及时反映他们的心声。”在谈到参政议政的目的时,教授如是说。

教授拿出一张《住鲁全国政协委员郭松海2002年参政议政活动情况汇报——在中央媒体上部分采用情况》表来,上面列出的二十多条中,有《人民日报》、《经济日报》、《新华每日电讯》、《经济参考报》、《工人日报》、《人民政协报》、《北京日报》、《中国建设报》、《中国房地产报》、《中国旅游报》等多家在国内外都有很大影响的报纸,有中央电视一台、中央电视二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央国际广播电台等多家知名的广播电视传媒,其中更有像新闻三十分、经济半小时等名档和王小丫、王慧等著名主持、记者。在这些提案中教授从人们日常的吃、住、行,谈到城市的建设规划、市场的建全规范,谈到法律的保障、诚信环境的形成。这涉及到困难的下岗职工,普通的工人农民,涉及到国家的市场机制和邮政体系,但这一切所围绕的中心还是人们的生活需求和生存状况,都是人们生活中最常见的平常事,同时也是生活中离不了紧要事。参政议政要的是下情上传,上情下达,体察社情民意,反映人们的心声。作为一位“老”政协委员,教授做的正是这些。“我作为一个普通的公民,一个普通的大学教师,和身边的人一个样,普普通通。今天,我作为政协委员就是要为群众代言,就应该做我身边这些普通人群的贴心人,把我听到的、看到的、想到的,全都说出来,就像为我自家的事着想一样,为身边的普通人群着想。并且要时时想着这些,做一个三百六十五天全天候的政协委员,而不是只在政协会上发发言就算了。”教授的话就像我们看到的人一样,平白中蕴藏着深切,朴实中显露出沉稳,静默中飞扬着激情,柔和中洋溢着睿智……

还是在九届五次政协会议上,针对我国房地产市场供需结构扭曲,适合中低收入家庭购买的住房供给偏少,大量需要住房的中下等收入群众因为房价太高而买不起房子;市场行为不规范,购房者对购房时遇到的欺诈行为和其它一些问题反映十分强烈、普遍。教授体会到购房者的心情,他认为“对于中等收入的家庭来说,房子恐怕会是消费行列中最重的一块了,对它的要求可能也是最高、最持久,因而也是一种最谨慎的行为,不容出错。一旦遇到欺诈,损失可想而知。我们现在讲全面小康,怎样才算小康?我想,小康不小康,关键看住房!如果连这个基本的条件都实现不了,别的根本就没法谈。”鉴于此,教授写了《营建住房需求扩张的市场机制和诚信环境》的提案,20013月,《经济日报》为他作了专题报道,新华社记者发表了采访他的题为《商品住宅:空置9000万平方米包袱待卸》通稿。20025月和8月,国务院七部委、六部委两次联合下发了加强宏观调控,规范房地产市场秩序的通知和意见,提出要大力发展经济适用房,满足有效需求,强化合同管理,完善中介服务制度和网上公示等措施,促进了房地产市场健康发展,有力的引导了房地产开发的方向,也使中等收入家庭的住房问题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解决。

在谈及他提出的“发行住房国债,帮助国企老职工实现安居”的建议时,他说到,在结合自己专业对房改中货币化分配进行研究时,曾到一些工矿企业调查,了解到部分困难国有企业住房改革进展迟缓,许多老职工过去几十年来为国家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可至今拿不到应有的住房补贴,住房条件得不到改善,仍住在筒子楼、联房中。特别是在拍摄《经济半小时》节目时,他跟随记者采访了一个国有大企业的困难职工家庭,两位同在一厂的老夫妻,现已退休在家,至今住房建筑面积不到20平方米,与邻居们共用一个自来水管,共用一个厕所,用水、入厕都要排队。“他们拉着我的手说:‘您要多给向上反映反映,我们要靠国家啊!’我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只能说:‘老人家,我会尽力去做的!’这能不让人痛心吗?可怎么办呢?于是,在九届五次政协会议上,我就提出了‘发行住房国债,帮助国企老职工实现安居’的建议。”

看后来的报道,我们发现,正是因为这个建议被政府重视、采纳、批复,真正解决了一大批国企困难老职工的住房,使这些曾经做出巨大贡献的老人感受到了心贴心的关爱,感受到了政府的温暖和国家的关注。

不辱使命,做直通快车的开车人

政协委员、政府参事的职责和义务就是反映社情民意,切实做到上情下达,民主监督等参政议政工作。说这是直通快车,是因为建言献策的渠道简便、畅通,可以通过提案,直接反映问题,连通上下,顺畅快捷。

“政协提案是政协委员参与政治协商、民主监督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政协委员要当好参政议政的有心人,就必须从全局出发,深入做好调研,精心选准题目,精益求精地写出既具有科学性又具有可行性的提案,真正协助政府做好化解矛盾和协调事务的工作,为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和社会的全面发展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绝不能辱没一个政协委员的名称。”

教授的提案处处都体现了对人民群众,特别是对困难人群的关注。说到与政府的关系时,教授说,政协委员一方面要为政府着想,为政府分忧,对政府的政策、法规等各项事务进行查缺补漏,另一方面也要积极与政府对话,做好直通快车的开车人。

在《国事建言——九届政协全国提案》(1998320032)中,我们看到教授在国有资产体制改革、金融体制改革、保护环境卫生到可持续发展、建全社会信用体系、第三产业、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等条目下均有提案。他在九届历次政协会议上,共提交了40多份提案。中央电视台的《焦点访谈》、《中国财经报道》都给他做了专题报道,《人民日报》、《经济日报》、《新华每日电讯》、《经济参考报》等数家报社都多次做了采访。

像前面提到的《重视土地隐形市场中国有土地收益流失问题》提案,和他先后提出的《谨防土地隐形市场资产收益流失》、《国有土地资产收益不能再悄悄流失了》,经有关部门批示,国务院据此下发了国发(2001)15号文《关于加强国有土地资产管理的通知》,引起了各级政府的极大重视。仅举山东一例:山东省2001年土地收益将近50个亿,而2000年却仅有24亿。一个提案,在一个省份其经济效益就如此可观,那对于全国而言,是多大的一个数目,有多大的意义就是不言而喻,可想而知了。另外像针对2000年全国刚刚兴起的广场热、草坪热的现象,教授提出的《广场热、草坪热要热的适度》,并提出立体绿化的策略,对我国部分城市的城区规划、城市建设起了很大的作用,从一定角度上减少了政府决策上的失误,同时也一并提出了具有可行性的方法。实践证明,这一系列提案,避免了许多可能出现的巨大损失,在国有土地资产管理和城市建设等方面为国家的发展策略提供了十分重要的参考意见,充分显现了政协委员与政府对话的积极意义。

对话,就是认真分析政府的有关方针政策,深入考察社会上的实际情况,结合自己的理论知识,与政府有关部门进行切实有效的交流、沟通,表达群众观点,商讨可行路线,并最终在落实上表现出来。这是一个完整的步骤,是一个可能出现往复的、相辅相成、互相促进的过程,政协委员就是这个过程中的联系人、传递者,就是一位直通快车的开车人!

民主党派作为直通路上的一节,其中的众多成员也是各级政协委员,也都在参政议政方面贡献着组织和个人的力量。民盟作为最大的民主党派向来很重视提案的写作,重视参政议政的人选,以确保在政治协商中的质量。

教授作为一位民盟盟员,支部主委,在盟内的参政议政工作方面也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民盟是作为文化、教育、科技界知识分子聚集的团体,大家联合协作更能体现集体的优势,更有利于发挥个人的才智和能力。郭松海教授自1987年加入民盟,多年来为扩大民盟的影响,在参政议政方面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政协从来都是民主党派活动的主要舞台,在这个舞台上最能体现水平的就是提案。教授撰写的《加强济南城市规范和建设的建议》,在2002年被民盟中央评为优秀提案,其它诸如在小城镇建设、加强职工教育、培养高级技工以及建设齐鲁雁形城市群等方面的提案也受到了民盟中央和民盟山东省委的高度重视,多次被列为一号提案。

“为什么您的提案能不断获奖呢?”

“这里体现的主要是预见性和可行性。以前经常可以见到一些提案大户,一次能写十几、二十几个提案,但现在更注重质量,注重可操作性,讲的是精,是质,而不只是量上的多与少了。另外,它与写论文还不一样,需要深入基层,深入到问题出现的地方,刨根究底,不断地进行调查研究,获取第一手的资料,把这些和自己的专业知识结合起来,这才会有好的提案。其中,缺少哪一部分都很难成为好的提案。”

正是有着精深的专业知识,了解社会的需要,了解时候发展的趋势,才能在问题出现的初始阶段就能预料它将来的发展方向和潜力,把握它的发展脉络,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做“事后诸葛亮”,才能真正起到为政府分忧,为群众解难的作用。

“我当政协委员已经将近十六年了,加入民盟也有近十六年了,这十六年来,从市、省政协委员,直到全国政协委员;从不了解提案、不会写提案,到熟悉提案学会写提案;从一次次提交给大会提案等待回复,到一回回看到承办单位办理提案,我逐渐体会到从提案产生到办理终结,的的确确是一个考察社情民意的过程,是一个与政府对话的过程,在相当多的情况下,也可以说是一个改革与发展的过程。从中,我也体会到要写好提案,就要当好群众的贴心人,当好参政议政的有心人,并全力争取当好直通快车的开车人!”

我们离开他的家,这句话还一直响在耳边。这是教授的心声,也是他多年来一如既往的参照标准。回头看看站在楼下的教授,瘦弱的身体,立在初夏郊外的和风中,立在祖国建设开拓进取的和风中……我们真诚的希望这位直通车的开车人,在未来创新的建设路上开的更快、更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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